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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身创业第四年:用“内容”建立新世界
来源:浙商杂志 2018-09-03 11:24 合肥创业网
  原标题:健身创业第四年:用“内容”建立新世界

世界浙商网讯2014年,当大着肚子的刘舒婷(跳跳)和她的创业伙伴第一次找到投资人谈超级猩猩的24小时无人值守健身舱项目时,无论是对方还是她自己都感觉到了些许的“荒诞”与不真实。“一个孕妇,一个胖子,坐下来跟你谈健身项目,你想想看这个感觉。”

当时他们在深圳投放的两个按次付费的健身舱引起了轰动——50平米大小,空间设计酷炫,小型健身器材“五脏俱全”。一个小时50元的价格即使不低,比起传统健身房令人咋舌的年费还是不值一提。

新的产品形式和付费模式自此初显。那时候真正“荒诞”的,可能是超过接待能力却疯狂拓展会员、收取高额年费又“指望你不来”的健身房这个生意模式本身。作为一个长期的健身爱好者和马拉松跑手,跳跳说创业的出发点就来自于自己切身的痛点。

不是只有深圳的超级猩猩发现了健身房这个老行业蕴藏的新机会。2015年,在美国定居多年的韩伟回到杭州,笃定健身人群在中国的渗透率还远未饱和、真正与需求相匹配的健身基础设施却极端稀缺,阿里背景深厚的韩伟借用了新零售“人货场”的思路,首先通过铺设密集分布的小型健身房去撬动这个市场。乐刻由此诞生。

小型化、“便利店化”的健身房就是这样在中国突然长出来了。计划着革掉整个行业命门的“按次付费”模式也正式登场。

接下来,O2O模式下的classpass模仿者,以及搭上互联网改造和共享风口的健身舱项目将陆续起伏,并在后来被认为并不符合当下需求而逐渐沉寂;以团课为代表的内容产品则逐渐成为健身行业的标配;EMS(电脉冲健身)和AI也将作为科技感的“噱头”被加入健身房场景中。

在新的创业者群体里,没有人再谈年卡与销售,教练从一线的销售员变成了支撑内容产出与个性化服务的最重要资源。这些做法仿佛是与旧世界一刀两断最好的明证。

有人掉队,也有人跑出。四年后,超级猩猩和乐刻都进入到了C轮后。我们在一次发布会之后问跳跳这四年最大的变化是什么,她的回答是“按次付费和团课普遍化,我觉得是回归正常商业模式的开端。”

这是这一群新健身创业者的共识。“我们是互联网、零售业和服务业从业者。”新的时代来了,他们要奋力抓住。

破局——旧世界不破不立

超级猩猩的开始,源于一次传统健身房和商业地产之间的博弈。

2014年,深圳龙岗区,新开业的天安数码城需要一个健身房业态来扩充人气。龙岗并不属于传统意义上的核心商圈,意向中的健身房因此要求一个极低的租金。对于地产方来说,这显然不是一个划算的生意。

身为一个长期的健身爱好者、当时又在天安数码城担任总设计师的跳跳因此萌发了自行设计一个健身项目的想法。50平米左右、空间与色彩设计潮流化、小型健身器械一应俱全并且实行7x24小时运营的超级猩猩健身舱由此诞生。

这是猩猩起步的第一个模式,重点在解决传统健身房无法就近、随时地满足上班族健身需求的痛点。龙岗之后,在福田CBD、华侨城OCT创意园区等多个城市中心区域的商圈,猩猩都布局了属于自己的健身舱产品。

如果说当时的超级猩猩与市场上一般的健身项目存在哪些显著的不同,除了“按次付费”这一彻底革掉传统健身房商业模式命门的新模式,在空间设计和视觉呈现上,明黄色主色调的猩猩希望自己成为年轻与时尚的代表。

“我们就想做一个很酷的、特别年轻人的品牌。”跳跳曾经供职过的万科一定程度上是中国现代企业的代表,且带有某种理想主义的气质。这些气质转移到了猩猩身上,跳跳说自己和团队都是爱惜羽毛和猩猩品牌的人。

长久以来,他们都面临着“扩张速度太慢”的质疑。成立四年,超级猩猩还只在8个城市开出了40余家门店,“但我们的确快不了,我们是特别依赖人(教练)的。做不到做不好的事情,我们宁愿先别干。”

并不是从一开始就“依赖人”。猩猩早期无人值守的健身舱模式到了2015年,被证明并不是这个市场最为需要的产品。“健身是需要气氛,需要交流的。”跳跳意识到这一点,加上中国的健身市场和人群都尚在早期培育期,一堆器械摆在体育基础知识极其有限的一群新用户面前,吸引力并不大。

就在这一年,超级猩猩开始了向团课模式的转型。莱美等课程在此时已经被引入进来,但适合本土市场偏好和需求的内容并不多,授课的教练也需要从头累积和培训。“太艰难了,2015年年底我们几乎要破产。”跳跳说,好在猩猩的早期用户群中,有相当一部分就是健身教练或者发烧友级别的爱好者,“我们几乎有30%的会员在后来转化成了猩猩的教练。”这让猩猩在没有规模扩张的前提下,每个单店能够保证较高水平的内容输出,“我们是靠着一步一步把教练资源累积起来,撑过那段时间的。”

健身创业这条赛道也在这一年开始变得热闹。相比起超级猩猩相对漫长的培训机制,以及坚持自营的“精品店”模式,当时带有显著“互联网思维”的项目看起来似乎轻巧许多——

用月卡模式串接起多个场地并且在美国大受欢迎的classpass在中国出现了模仿者,小熊快跑、全城热炼在2015年开始登场,但很快,因其低价模式触动了传统健身房行业的最核心利益,且为健身房导流效果不明显,这些新公司就遭到抵制而逐渐销声匿迹;被猩猩逐渐放弃的健身舱模式发展出多个变体,借用“共享”的概念一时间被资本推上高点,但因为体验单一,很快也被市场证明属于伪需求。

这些希望贯彻“互联网改造传统行业”思维的创业项目,基本都因为对真正承载需求的健身房没有实质上的控制力而流产。因此除了以内容见长的超级猩猩,最后被证明跑得比较快的是掌握住线下资源——也是为整个行业打下新基础——的两家,Liking Fit和乐刻。

成立于2016年的Liking Fit起步比乐刻晚了一年左右,但因为主打标准化产品“24小时互联网健身”,500平米的标准构造,通过手环等方式开启所有设备,最大程度降低人力投入。加上本身拥有地产资源,在跑通整个健身器械的生产供应端之后,Liking Fit在成立一年半的时间内,迅速以较低的建造成本拓展了两百余家店,并且开启了加盟模式的探索。

在行业早期阶段,规模不可谓不重要。“本质上这是一个基础设施的事情,健身房的覆盖范围应该就是周边1.5公里。”乐刻的创始人韩伟同样重视线下拓店这件事。事实上,成立三年以来,乐刻团队一直未变的战略执行就是“不断拓店”。但韩伟并不认同像Liking Fit这样只有“健身房”产品的模式。

在我们与韩伟的对谈中,他不止一次地表达过对外界认定乐刻是一家健身房公司的反感。事实上,韩伟对大部分已有的健身房模式都不服气。

在公开场合,他与威尔士董事长王文伟争论过传统健身房和新型健身房模式优劣,也一直认为乐刻与超级猩猩的竞争根本不在一个维度上——“我们要做的是平台,最核心的是背后赋能的那个系统。超级猩猩的模式最多是我们的一个子产品。你觉得我们是竞争对手吗?”在接受《三声》(微信公众号ID:tosansheng)采访时,韩伟始终认为乐刻的存在的价值是平台级别的。

2015年,这位前阿里巴巴高管从美国回到杭州创业。70年代生人韩伟职业生涯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杭州度过,从《钱江晚报》的著名媒体人到2005年加入阿里,韩伟一路履职到阿里巴巴集团市场总监、淘宝天下执行总经理以及新闻发言人。他也是一位典型的阿里门徒,对阿里的平台思路与战略思想相当笃定。乐刻的总部就位于阿里巴巴杭州旧总部的附近。

韩伟多次将乐刻对标为健身行业的“盒马鲜生”。“用户是‘人’,教练是‘货’,我们自己的健身房是容纳这两者的‘场’。”他认为乐刻本质上是一个由互联网中央系统赋能的新零售生态。“只不过盒马提供的是标准的零售产品,我们提供的是健身服务而已。”

早已财务自由的韩伟为自己安排的使命,是为中国未来越来越多的健身人群提供更好的基础设施和服务。在采访中,他很认真地跟我们讨论起中美两国的普通人在精神面貌上的不同,并认为在目前的社会的高压状态中,长期处于“亚健康”状态的国人一定会有运动健身的需求。

“美国的健身人群渗透率可以到百分之十几,我们现在还不到百分之一。市场潜力绝对是有的。”数据显示,在身体素质与生活习惯都更为相似的日韩,健身人群渗透率也在4%以上。

韩伟说,关键是没有合适的基础设施。而乐刻的平台野心意味着,他们一定要做满足最大基数人群需求的“通用产品”。韩伟告诉我们,“从全世界看,小型的、零售化的健身房都是趋势。这个行业需要‘沃尔玛’,‘711’同样也有价值。”

正是因为定位为“711”,所以乐刻一直咬紧大量拓店这一点。阿里的深厚影响为乐刻带来“铁军”基因,三年间,乐刻已经打下了近500家直营店。

新健身房持续涌现的这几年,在按次或按月付费模式推倒传统健身房模式革新的第一块多米诺骨牌之后,以乐刻、Liking Fit和超级猩猩为代表的这些项目,都在用自己的方式,要么“广积粮、高筑墙”,通过规模来增强自己的影响力;要么在品牌和设计感上强化自身。

这些举措足够震荡并不稳固且不健康的旧世界。但要在这个摇摇欲坠的旧行业上真正建立新秩序,必须找到新的出路。

升级——用“内容”建立一个新世界

2015年,在超级猩猩向着“团课”模式转型的那个时间点上,意识到“内容”重要性的健身房创业者还不多。

团课一直存在于健身房中,却始终处在边缘位置。报告显示,会员的预付费与私教课程占到了传统健身房收入的90%以上。跳跳告诉我们,以往团课只是一个附加产品,上课的教练也得不到应有的重视。“结果就是所有教练都去卖卡卖课程,自身也得不到提升。”

超级猩猩成为了彻底改变这种局面的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最开始我们购买正版的莱美课程,外部购买内容可能占到70%上。”跳跳说,然后他们根据本土市场的需求,逐步调整课程内容,并进行自主研发。

这些由教练主导、被制作成一节一节课程的“健身内容”在后来成为猩猩商业模式的核心——而操课房只是内容的一种容器。“所以我们真的不算是健身房公司,还是更像零售行业吧。”跳跳说。

这些零售的健身内容给猩猩带来最主要的收入。“全国40家门店,每天的平均排课达到12节,满员率70%,排队达到订单200%。”跳跳说。更为重要的是,这些需要人与人一起完成的课程,充分表达了猩猩希望向外界传达的信息——健身应该是愉快且充满交流的。

这一点在猩猩的课程设计上一直被强调,“我一点也不认为健身是反人类的事。我把它当成人们对更美好自己的一种追求。”在一次行业会议上,跳跳强调了猩猩要让这个过程变得更“贴近你的需求、有效且不痛苦”。

超级猩猩小程序里的课程预约表证实了这种火爆。这些课程的均价一般在69-129元之间,根据不同操课房的大小限定人数保证体验。提前几天查看,我们发现周末的课程基本预定满了。“单店的现金流一直很好。”跳跳说,团队现在的烦恼在于目前还不能更充分地满足市场需求。

她一直觉得这个模型才算健康。去年的一次健身行业的大会上,认为自己是零售行业的跳跳与坚持做平台的韩伟争执起来,重点就在于“单店盈利状况”。

韩伟并不以为然。“我们是从整个盘子来看的,单店的意义并不是很大。”这是要做平台的企业的底气,也是他们需要承担的风险。“本质上是个规模生意,必须要靠大规模来整体降低成本。一两家的店的情况对整体没有太大的影响。”

但韩伟同样重视内容在整体战略中的价值,这是他一贯坚持的“人货场”模式中不可或缺的部分。在健身房的量铺上来之后,从去年起,乐刻开始大量采购包括莱美、RADICAL、ZUMBA等国际认证课程体系中的50多门课程的版权内容,作为“货”来填充“场”。

与猩猩不同的是,乐刻体系中的大部分课程都免费向会员开放。

99元的低价月卡(一线城市199元)、无推销、24小时运营、密集排布的团课、低于市价的私教课程,这是一家乐刻健身房的典型运营模式。

“低价就是要降低健身的门槛。”对韩伟来说,既然笃定还未被挖掘的新用户才是未来,就要让渡一部分利益把他们拉进来。“况且我们的模式并不烧钱,每一个用户都是付费进来的。”

免费的内容正是为了吸引流量而存在。对乐刻来说,内容也只是获客的一种手段。从这一点上看,乐刻与猩猩的竞争的确并不在一个维度上。

不过,猩猩和乐刻的在不同维度上对于内容的推崇,客观上带动了整个行业对于内容的重视。四年之后,以团课为代表的内容从曾经的“边角料”变成健身房的标配,并且有了更丰富的延展。从相对成熟的瑜伽、单车到最近出现的芭蕾、划艇等等,内容的形式越发多样。

而在健身这个持续活跃的赛道中,当头部公司乐刻日渐成为某种基础设施与通用服务提供者,像超级猩猩这种力图打造精品内容的品牌又受制于发展速度时,发现其中仍有机会的其他竞争者依旧会蜂拥而至。

他们甚至用一种更“内容”的方式来打开市场——分布在全国各地的超过2万家工作室迎来了自己的机会。这些小规模的工作室大多能满足一对一个性化的服务需求,在内容质量上甚至可以做到更高;但同时,单体小工作室也面临着运营效率低、品牌力较差等局限。

也就是说,作为一门生意,工作室可能运营得相当不错。但从产业层面来看,单体小工作室的天花板清晰可见。

Shape塑健身的出现就是为了突破局限、将精品工作室连锁化发展的一个典型例子。乍看起来,shape塑健身并没有什么特别之处——从成熟的单车、瑜伽等内容开始,逐步在自己的操课房中进行内容实验以测试哪些内容更受市场欢迎。但创业半年多以来,shape塑健身已经迅速在北京的主要商圈开出近十家店,单次课程价格与猩猩基本持平。

这种效率来自于团队在线下业态上的经验。创始人曾翔拥有北大与沃顿商学院的背景,曾担任李宁跑步事业部总经理。负责渠道和运营的合伙人也曾是李宁高端系列LNG的负责人。曾翔明确表示,内容对于吸引人流、判断用户属性来说相当重要,但是shape并不想受制于内容本身。

“我不是冲着做一个超级猩猩去的。”曾翔说,对他而言,猩猩这种重度依赖人力输出内容的方式太过于缓慢且沉重,主打高端牌的shape又认为乐刻那种大规模铺量的方式并不适合这个行业。在shape塑健身的下一步计划中,半标准化的循环课将成为主要的内容输出口,“还是要做一个运动潮流品牌,健身房只是我们的一个入口,内容更加只是一种手段。”

换一个角度来看,猩猩和乐刻并不是不知道自己在内容上的瓶颈。对抗低质量和低效率的方式,唯有实现高质量和标准化输出。

过去,由于销售导向过于严重,教练得不到有效的培训和支持,整个行业甚至没有一套能够被标准输出和使用的课程体系。“你连一套‘郑多燕’都没有。”韩伟说。在意识到内容在自身商业模式中的重要地位之后,乐刻和猩猩都抓紧了内容自主研发这一块。

今年上半年,乐刻推出对标超级猩猩的付费团课产品乐plus,希望在内容质量和品牌感上都做得更好。他们的底气是聚集在乐刻平台上的超过6000名的教练资源。“我每年投大量的钱给教练做培训、认证,帮他们提高业务能力,让他们通过乐刻的系统接触到更多的用户,同样也要产出更好的内容。”韩伟说。

而猩猩在成立四年后第一次向外披露了其“企业大学”性质的超猩学院以及整体的教练赋能计划,试图以更系统的方式持续孵化教练群体——教练是整个猩猩体系的核心,也是研发与授课最为倚赖的资源,甚至直接左右了猩猩的扩张步伐。“今年我们定下的100家店的目标的前提,是我们判断超猩学院能毕业足够的教练。”跳跳说。

猩猩培养一个教练的周期在1.3年左右,过去四年间,他们在行业流失率40%-60%的背景下,保持了惊人的专职教练零流失。

持续扩充中的人才将成为猩猩保持后劲的最直接支撑。跳跳告诉我们,即使现在还在早期阶段,猩猩的目标是在未来向外部健身房和教练输出自身的整套内容体系,成为真正意义上赋能的“后台”与“大脑”。这依旧依赖于能够进行自主研发的教练群体,但同时也将成为超级猩猩突破自身产能局限的最重要手段。

“我们的愿景是未来在超级猩猩的体系内,会产生莱美那样的世界级课程品牌。”

掘金健身房之外

健身创业热潮进入到第四年,像乐刻、liking fit这样的新型健身房已经初具规模。至少在市场认知度上,经过数年的迅速发展,新型健身房已经为自己赢得了相应的声量。

而作为行业基础设施与通用产品,健身房的确是承接需求与体现品牌的最佳载体。这也是为什么即使超级猩猩认为自己主要在做一门健身内容零售生意,也如此看重他们的操课房空间设计与风格打造。在深圳的全能店与其他单项店例如单车或是亲子店,猩猩一贯的明黄色色调和整体风格相统一,在细节处又因地制宜突出了每一家店的特点。

这些颇费心机的设计并不仅仅为“健身”而存在。在非常早期的时候,跳跳就笃定猩猩不仅要做年轻、时尚的健身品牌,更大的愿景是成为一家生活方式公司。健身房的风格与设计,严格意义上来说,不仅是品牌的呈现,更重要的是为猩猩的用户打造一种共有的归属感乃至让猩猩本身IP化。

他们在很早的时候就开发了笔记本、帆布袋等周边产品,将品牌“实物化”;除此以外,猩猩的跨界合作品牌里,也包含了QQ音乐、wagas轻食这样年轻、潮流化的品牌。

“我们与Wagas一同推出过定制版本的‘橙黄套餐’,未来我们甚至想过打通会员长期合作。”跳跳说,猩猩一直坚持在一线商业地产的优质位置开设“城市橱窗”,不仅要让更多的潜在用户能直观感受到猩猩的感染力,也是在潜在合作伙伴前的一次完美亮相。

“猩猩的价值并不局限于我们提供了体验很好的场地和优质的内容。”跳跳告诉我们,更重要的是猩猩聚集的优质用户对于整个购物中心的商业价值。“你美美地来锻炼了,要吃个健康餐吧;锻炼需要装备吧,锻炼有效果要买买其他的东西奖励自己吧。”跳跳说,正因为这部分优质用户的存在,加上猩猩本身的品牌和内容能力,他们在很多城市都能拿到一线商业地产的优势位置。

而健身房场景不仅能串联起一系列的消费行为,当这一基础设施成熟,其想象空间就不再局限于本身。

“借壳”健身房完成自己的生意,就成为这个赛道新玩家的新掘金方式之一。

今年以来,EMS电脉冲健身突然开始出现在大众视野,包括K-EMS快马仕与ZESPEED在内的数家电脉冲健身品牌相继融资。

电脉冲健身依旧通过健身房这一场景来实现。但深究其商业模式,则会发现健身房已经只是某种“外壳”,EMS已经变成一场借健身之名的传统加盟生意和设备售卖生意。

刚刚获得数千万融资的快马仕就是典型。过去十年间,欧洲与韩国已经形成了从设备研发制造到EMS工作室商业运作的完整产业链,而快马仕创始人金昕与团队合伙人是朝鲜族人。2016年快马仕成立初期,他们通过韩国的产业关系代理了一家EMS设备在中国的运营和销售,在北京陆续开出了十家直营店推广EMS这类健身方式。

因为主打燃脂上的“短时间”与“高效率”,加之电脉冲刺激肌肉群收缩和运动本身在专业运动与康复医疗领域得到过科学验证,这一模式并不缺乏对大部分以减脂为核心诉求的非专业用户的吸引力。而正是看准中国市场的潜力,韩国的EMS生产商在本国市场逐步饱和之时,直接与快马仕签订了更深度绑定的合约,“事实上成了我们OEM的设备制造方。”

金昕并不认为EMS硬件设备有什么真正的壁垒,“配合课程,软硬件搭配加上规模化才是壁垒。”因此快马仕团队的主要诉求是快速占住这个细分领域。“这个赛道很好,必须拼速度打出品牌,直营对我们来说太慢了。”

于是快马仕很快变成了一项通过发展省市代理迅速扩大规模的加盟生意。“现在开放市一级的代理,他们需要在当地招募更多的店,保证我每年的开店数量。这样一来,其实这些代理都成为我们的BD团队,一起做我们的品牌宣传。”

在金昕的设想中,他们通过向加盟商输出整套设备和相配套的课程,并要求所有加盟商的配件经由总部统一采购、课程售卖和预约也需要通过小程序的方式,实现加盟门店的标准化运作。但实际操作中,总部对于加盟商的约束力并不足够。

不过,每发展一个代理,总部依靠售卖设备和课程体系都能收入20万以上。约束力和标准控制对于快马仕来说,可能并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

另辟蹊径的并不止于EMS健身这一细分领域。今年以来,运动服饰品牌甚至零售业跨界经营健身房的现象开始明显增多。 对这些外部进入者来说,经营健身房本身不再成为最重要的事,反而是这一场景提供的体验以及与其主营业务之间的联系,让健身房成为聚客的某种途径,与体验性消费的落地场景。

Muscledog是一家为男性健身发烧友设计服装和配饰的运动服装品牌。从2014年开始运营淘宝店,到2017年在东大桥开出第一家健身房, 创始人林剑鹏的考量是,拥有线下点位后,Muscle Dog有机会向用户提供健身场景和体验,健身房中的服装区也能让受众接触到Muscle Dog的服装产品。

另一方面,林剑鹏希望把健身房做成社群聚集地,通过提供目标客群——深度健身人群理想的健身环境,粘住更多粉丝,逐渐形成聚集效应。“成为健身人的线下‘朝圣地’。”

这一切都还是为了muscledog的服装主业。“如果是一个服装品牌,我们往三四线城市去拓展,渗透力目前是不够的。”林剑鹏说,而他的团队恰好有一些地产资源,“健身房这一产品形式在三四线城市供应并不充足,我们让健身房在先期成为我们的品牌载体下沉到低线城市去。利用这一场景拓展服装业务。”

除了初创品牌,锐步和李宁这样的大的运动品牌同样也发现了健身房的场景价值。

今年7月,锐步在上海开始了新一轮的新店拓展,新店被命名为FitHub,包括零售区域与健身区域。在接下来几个月中,FitHub健身会将达到100家。

锐步亚太区品牌副总裁及大中华区总经理查伟文(Chad Wittman)接受懒熊采访的时候表示,“这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种新的形式,可以让消费者跟产品有更多连接,也让我们可以跨界到生活方式。”

李宁在旗舰店的改造中选择与健身房经营者合作。从明年起,李宁将与shape塑健身合作开始改造上百家的旗舰店,将其中一整层的空间作为健身房以在零售场景中增加更多体验内容。

对于跨界者来说,健身房场景由于在体验甚至消费转化上的作用而具备了相应的价值;而在shape塑健身这样本身经营健身房产品的从业者看来,与其他线下业态的合作,一定意义上帮助开拓了一条低成本稳定扩张的路径。

在渠道和场景价值之外,一直秉承“人货场”模式的乐刻最终在规模效应初显之后,收获了健身房的入口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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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828乐刻的运动装备节当天,乐刻突破了以往的产品品类,将其拓展到与运动健身相关联的一般商品。活动开始不久,乐刻的员工就在朋友圈里高调宣布多种商品快速售罄,客单价也达到普通电商渠道的300%。而在此之前,他们所能提供的“货”,无非是根植于健身房场景中的产品化了的健身内容,本质上依旧是健身房的运营逻辑。

这是乐刻秉持的新零售模式下,健身房作为“场”的真正价值所在——不仅作为健身行业的通用产品容纳“人”与其中的“货”,更作为整个大健身行业的入口,串联起更大的体育消费市场。

上个月,超级猩猩在成立四年后第一次在上海举行了发布会,对外宣布自己的阶段性成果以及接下来的新打算,到场的几乎清一色的健身爱好者与教练。

会后的采访临近结束之时,跳跳一直在掐表倒计时,他们安排的after party是一堂规模数倍于平时的团课。

“马上会吵到你听不见我说话。”跳跳说。音乐突然在空中爆开,她走进了人群。四年过去,健身这个行业不仅激励人们成为“成为更好的自己”,在经历了破旧和立新之后,也拥有了一个正待掘金的更大的世界。


来源: 浙商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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